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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立劭×陳慧興:我那遙遠的呼喚

圖一 《我那遙遠的呼喚》的導演李立劭,於印度蘭伽公墓拍攝陳慧興上校。
圖一 《我那遙遠的呼喚》的導演李立劭,於印度蘭伽公墓拍攝陳慧興上校。
本文是系列的第1篇,本系列目前有6篇文章,完整系列目錄請按:我那遙遠的呼喚

編按

距今(2024)約八十多年前的1940年代,一批批中華民國的青年因著抗日戰爭投身軍旅,從雲南經由駝峰航線,飛越喜馬拉雅山,到達遙遠的印度蘭伽[1],接受作戰訓練;他們不會料想到身邊的伙伴,乃至自己,有一天會埋骨在這陌生國度的一座墓園裡,甚或永眠於荒野叢林之中。

千禧年後的2010年代,一位中華民國駐印度武官陳慧興上校在到任後,驚訝發現在海外荒僻的郊野,竟有不只一座本國軍墓。身為軍人,他發願爭取經費整修軍墓,並在退役後協助將亡者的靈位迎回圓山忠烈祠;持續關注國軍先輩在海外作戰的歷史與議題,為他們發聲,成為陳上校此後的志願。

一位台籍日軍與白色恐怖受難者後代的中生代導演李立劭,因著播映其紀錄片《滇緬游擊隊三部曲》的機緣,得知了陳慧興的軍墓故事。他跟著陳上校從台灣出發,踏上一度讓他「很想要回家」的遙迢路,抵達印度蘭伽,再次為一段可以說是被「刻意遺忘」的歷史,拍攝了一部視角獨特的中華民國遠征軍題材的紀錄片,想為這段歷史中的人們留下生命印記。

圖一 《我那遙遠的呼喚》的導演李立劭,於印度蘭伽公墓拍攝陳慧興上校。
圖一 《我那遙遠的呼喚》的導演李立劭,於印度蘭伽公墓拍攝陳慧興上校。(李立劭提供)

這部名為《我那遙遠的呼喚》的中華民國遠征軍題材紀錄片,挺過新冠肺炎的嚴峻疫情,2021年公映後,入圍了台北電影節最佳紀錄片、南方影展人權關懷獎、巴黎台灣電影節,並獲得日本東京映畫祭銅牌獎、台灣社會公義電影獎。

本系列「我那遙遠的呼喚」的第一篇訪談〈那一年,我們在印度修墳墓〉,完整敘述了陳慧興整修墓園、這一個由1940年代跨越到今天、由印度跨越到台灣的故事。陳慧興的第二篇訪談〈光榮的歷史不要再被「刻意遺忘」〉,以及李立劭〈差一點拍不了的紀錄片〉、〈從印度開始的中華民國遠征軍紀錄片〉、〈能在台灣與他們相遇是我們的幸運〉的三篇訪談,則帶領我們跟著他們走過這部片子在印度、緬甸、日本、台灣的拍攝過程,以及二人的心路歷程。

在一次放映座談會上,李立劭特別提到拍攝陳上校參觀緬甸日本墓園,撫摸「敵軍」墓碑時的一幕:對陳慧興而言,此刻「敵」「我」已經不重要,因為「為自己的國家流血、犧牲的人,不管他的國家是哪一個,你就是要尊重他。」由一部紀錄片的拍攝過程,我們看到李立劭、陳慧興跨越了省籍和國籍的仇恨,由「人」的角度,去回顧戰爭,反思歷史。(汪琪、羅國蓮)

圖二 1945年2月4日
圖二 1945年2月4日,美國皮可准將(Lewis A. Pick)率領第一支運輸大隊,帶著援華物資,經由史迪威公路,從印度抵達雲南昆明。雲南省主席龍雲舉辦了歡迎儀式,將一面繡有「勝利之路」的錦旗致贈皮可准將。(來源:美國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[2]

注解

[1] (編注)「蘭伽」(Ramgarh Cantonment),今又譯作拉姆格爾,抗戰時期譯作蘭姆伽、藍姆伽。

[2] (編注)(1)二戰期間日軍切斷滇緬公路後,同盟國為支援中華民國對日作戰,以及緬北反攻部隊後勤需要,修建了中印公路。史迪威公路即為舊中印公路,建於1943年至1945年,總工程師是皮可准將,公路由印度雷多開始修築,最終抵達雲南昆明。
(2)圖說參考Office of the Historian, Foreign Service Institute〈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: Diplomatic Papers, 1945, The Far East, China, Volume VII‧Document 24〉、〈史迪威公路通車後第一批援華物資抵達昆明〉撰寫。

本系列上下篇
那一年,我們在印度修墳墓 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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