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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封七十多年前的信,還有保留的價值嗎?
除非信件出自家族長輩、或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,大多數人會毫不猶豫地當垃圾或廢紙處理。但是楊儒賓教授[1]不作此想。他初任教職,閒暇時逛古董店,卻是一頭栽進收藏領域;而一封由湖南寄到台灣的信,更開啟了他收藏1949年書信的先河。這封連老闆都不收錢的信,不單文筆好,而且道盡小人物對時局憤慨卻又百般無奈的心情,深深打動了楊教授。此後的三十餘年裡,他一共收集了兩千多封那個年代的書信,並由這些書信發展出他對於國府遷台歷史的獨特見解。
我們是由一項展覽得知這個故事的。「烽火尺牘──1949的戰爭記憶」,是清華大學文物館於2022年底至2023年初舉辦的特展。[2]展出的是一封封與1949年相關的名人與常民書信,以及楊儒賓教授所撰寫的說明。楊教授一次次親自帶領觀展者了解各個展件內容,發掘「1949」的歷史事件或情感樣態,喚起大眾對這段時期歷史的重視。
「烽火尺牘」特展的展件,全都來自楊教授捐贈的收藏。其中具有歷史價值的書信,他一一查考信主的背景、以及信中內容所陳述事件的背景,撰寫說明。「民間史料數位平台1937-1949」有幸得到清大文物館及楊教授首肯,由展件中挑選部分,編輯成「烽火尺牘」系列,與讀者分享。楊教授在編輯展覽型錄時撰寫了兩篇序文,第一篇詳細介紹書信的類別和特質,第二篇寫出作者收集信札的緣由、其所彰顯的意義,以及他個人努力背後的理念和宏願,這兩篇文稿也在楊教授首肯下,將在烽火尺牘系列一併推出。(汪琪)
注解
[1] (編注)楊儒賓教授,中央研究院院士,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講座教授。
[2] (編注)由於各方反應熱烈,這項展覽之後又在包括政治大學等其他地區的大學展出。